海钓轶事

作者: 京视网
发布于: 11/17/2025

文/岛上小舟

依山傍海的北方小岛,白浪滔天,恰应了“秦皇岛外打渔船,一片汪洋都不见,知向谁边”的壮阔。这里海阔天空,四季分明,每年九、十月的金秋时节,正是海钓的黄金盛期。海风徐徐,秋高气爽,无论是本地钓友还是远道而来的京友,都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,纷纷相约出海,在风浪与期待中,享受这份既辛苦又过瘾的欢乐。

一次周日,我们一群钓友相约出海,由熟络船家的钓友负责安排船只。我早早收拾好渔具、干粮和饮用水,搭上预约的顺风车,很快便抵达了登船点。海边轻风拂面,细沙绵软,涛声阵阵,正是大自然的馈赠。正当钓友们热议渔讯时,约定的船缓缓驶来——那哪里是正经钓船,不过是艘建设码头用的抛石船,甲板就是一块光秃秃的宽大木板,唯有船头一个锈迹斑斑的万象铁环算是唯一的“设施”。我硬着头皮登船,紧紧攥住那枚铁环不敢松手,生怕一个浪头就把自己掀进海里。那天风和日丽,鱼情正好,老手们稳坐甲板,抛竿、收线一气呵成,没多久便收获满满。而我全程小心翼翼,抛竿次数屈指可数,能钓到几条小鱼便心满意足。上岸后,钓友们慷慨地分了我不少渔获,回家炖了一锅鲜美的小杂鱼,只是攥了半天铁环的手,酸得抬不起来,想想真是又好笑又满足。

金秋十月的国庆假期,我们本约好清晨去北戴河海滨钓鱼,可我和另一位钓友偏偏贪睡迟到,大渔船早已扬帆远去。我俩站在沙滩上,望着碧海蓝天,钓鱼的手痒得难受。船老板看出了我们的失落,打趣说要划小船送我们追大船,又提议带我们去近海的扇贝养殖区试试。不想白跑一趟的我们,咬咬牙登上了那艘仅能容纳三人的小舢板,活像坐在两只晃动的水瓢里。虽无大浪,可海水中的暗流让小船忽上忽下,没多久就灌进了海水,我们只得放下鱼竿奋力淘水。我稀里糊涂下了几次钩,竟意外钓上两条燕鱼,可实在抵不住船身的颠簸,连忙喊着返航。登岸时,我俩浑身湿透,瘫在沙滩上动弹不得,活像两滩烂泥。船老板见我们这般狼狈,又没钓到多少鱼,便送了每人一袋扇贝作为“勇敢奖励”,我们羞愧道谢后,灰溜溜地打道回府,这段经历却成了难忘的假日记忆。

以往海钓,我们总会提前查看潮汐表,可唯独那一次疏忽了。乘小艇抵达深海的水泥沉箱钓点后,船主便去送其他钓友,约定好时间来接我们。那天晴空万里,风平浪静,鱼群格外活跃,我们钓得兴起,全然忘了时间。直到有钓友提醒海水在涨潮,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,海水猛涨,大浪汹涌而至。我们慌忙向沉箱高处挪动,可海水上涨的速度远超想象,很快便漫至膝盖,海浪拍打得我们站立不稳。茫茫大海水天一线,涛声震耳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大海吞噬。我们当机立断,扔掉装满渔获的沉重网兜,集中到一起紧急联系船主。万幸的是,船主正在各个钓点接人,我们很快安全返航。虽说是白忙活一场,但钓友们都暗自庆幸:“平平安安上岸就阿弥陀佛了。”大海就是这般无情,汹涌时堪比狮口大开,温柔时却碧波万顷,怡人可爱,这或许就是生活的哲理——总有不期而遇的意外,也有化险为夷的幸运。

许久没有乘大渔船出海,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们遇上一艘刚出船坞、整装待发的远海捕鱼船。经钓友与船老大协商,船老大同意陪我们钓一天,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。我约了几位同学钓友,次日在洋河口码头准时集合,没人迟到。登船后,听完安全须知,大家便在船两侧各就各位。渔船航行许久,我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,直到抛锚定钓点,热闹的垂钓才算正式开始。老手们一人操控两三把鱼竿,卢鱼、梭鱼、黑头、八爪鱼、皮皮虾接连上钩,还有不少叫不出名的海鱼,忙得不亦乐乎。我为了防止晕船,一直小声唱歌保持兴奋,上鱼时忙着抛竿、挂饵、摘鱼,全然忘了不适,可没鱼咬钩的间隙,晕船感还是阵阵袭来。最后返航时,我钓的鱼装了满满一大袋,一只手都提不动,而这次海钓,我竟吐了绿水,有经验的钓友说那是胆汁,难受劲可想而知。迎着晚霞满载而归,妻子当晚就做了干炸小杂鱼,鲜味儿十足,剩下的渔获也塞满了冰箱。大自然馈赠的海资源格外丰厚,而我们享受的,正是海钓带来的无穷乐趣,这或许也算遵循了自然科学的规律吧,哈哈,不管怎样,欢乐就足矣。

我们热爱海钓,它充实了平淡的生活,虽有奔波的辛苦,却满是收获的欢笑。海钓的轶事还有很多,层出不穷,今天暂且写到这里,待有闲暇,再续后续篇章。

作者简介:白会元(笔名:岛上小舟),男,1955年生。1974年参加工作,1976年参军,1984年调入秦皇岛市公安局,从警三十余年,2015年退休,警衔为二级警督。2024年,为曾服役的部队二一六团《加修连风采》一书撰写了《那些不曾忘记的回忆》一文。现为秦皇岛市公安作家协会会员。

核稿:韩秘宝

审稿:陈子明

编辑:张倩南  赵春莉 

供稿:京视网手机台《时事快讯》秦皇岛选题组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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